辆驴车,上面装满了锅碗瓢盆之类,就象逃难一般。
只见一个老者正和酒保交涉,“我又不是不给钱,你们再做就是了。”
“我们包子每天只做十几笼,村里人天天来买,客人都是固定的,你们要买几笼可以,但全部买走不行。”
李延庆笑问道:“老丈是哪里来?”
“我们是从南面的卫州过来,那边在闹匪乱,我们只好来相州投奔亲戚。”
“卫州也闹匪乱吗?”
“梁山乱匪啊!”
李延庆微微一怔,“老丈说什么?”
“这位官人还不知道吧!梁山几千人在攻打黎阳仓,死了不少人,闹得卫州人心惶惶,这个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酒保拗不过老人一再恳求,终于把包子全部卖给他们,一群人继续沿着永济渠北上。
李延庆回到自己桌前,心中很奇怪,梁山军居然杀到了卫州,黎阳县是有一座中转粮仓,河北两路的官粮都要运到黎阳仓,然后再转运到汴京,这次他们北征西夏的粮食也是从黎阳仓运来。
但问题是现在是冬天,黄河都结了冰,水路不通,就算攻下黎阳仓又怎么把粮食运走?几千人又能带走多少粮食?他们若需要粮食完全可以在梁山附近攻打城池,奔袭千里来攻打黎阳仓,似乎得不偿失啊!
如果说梁山军想效仿隋朝瓦岗军开仓放粮,救济民众,现在并没有灾荒,也没有几十万灾民嗷嗷待哺,卫州、相州的民众并不缺粮,这样做也不会有效果。
那梁山军又是为了什么缘故攻打卫州黎阳仓?
李延庆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酒保把热腾腾的酱烧鱼端上来,李延庆却没有什么胃口了。
他心中有点担心起来,毕竟黎阳县距离汤阴县只有一百五十里,这个距离太近了,李延庆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
他匆匆吃了饭便起身向汤王村而去,身为情报司首领,他对各种情报有着天然的敏感,李延庆奔进汤王村,远远看见了汤廉迎面走来。
他连忙上前道:“老员外,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梁山军目前在卫州一带出没,出于安全考虑,这几天老员外最好避一避。”
汤廉连忙道:“我也正要去找王员外,汤家在黎阳县的客栈发来鸽信,说梁山军队在攻打黎阳仓,小官人觉得他们会打到汤阴来吗?”
“很难说,就算主力不来,很可能小股的乱匪也会来骚扰,黎阳县离我们这里太近了,还是小心一点好。”
“好吧!我听小官人的建议,我们去县城避几天,我去看看王员外要不要一起去,要不,小官人和我们一起去吧!”
李延庆笑着摇摇头,“多谢老员外,我没有什么担心,如果梁山乱匪真的杀来,我也能避开。”
“好吧!你自己当心。”
两人分了手,李延庆催马向鹿山镇方向疾奔而去,鹿山镇依旧和平常一样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到处可见出来吃饭购物的学生。
路过一家杂货店时,他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延庆!”
李延庆一回头,只见族长李真从杂货店出来,他连忙翻身下马,牵马上前笑问道:“二叔怎么在这里?”
“我来买点东西,我上午听说你回来了,却找不到你。”
“我去汤王村了,给王贵送封家信,二叔有事吗?”
“我有件私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情?”
“我们边走边说。”
李真骑上毛驴,两人一起向李文庄走去,李真叹了口气道:“就是我家光宗的事情。”
“二郎吗?”
李真点点头,“明年初他就要从州学出来了,我想让他去考太学。”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