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死去?郑仁真的做不到。
像是三阴乳腺癌这种病也就算了,郑仁就算是把所有手术时间都耗尽,也没办法解决。
然而这个患者看着虽然重,却还有一丝可能。
郑仁虽然从海城市一院离开了几个月,但先是执行任务,后是去抗震救灾,还没适应只做介入科手术的情况。
他第一时间,习惯性把自己放到了急诊科住院总的位置上。
怎么都要抢救一下,哪怕日后麻烦不断。
试试看吧,即便有手术训练时间,郑仁依旧没有把握。
这种手术,简直太特么的难了。
“你们是……”郑仁正在琢磨着,杨教授的声音传过来。他还没缓过劲儿来,气喘吁吁的,刚换的白服,前胸就被汗水打湿。
“杨教授,您好,我是介入科的郑仁。”
带组的杨教授见郑仁和苏云在看片子,随口询问了一嘴。不过很快,杨教授就回想起郑仁刚刚说的话。
“你是介入科的郑仁?”
“嗯。”郑仁点了点头,没有笑容,他正在琢磨手术要怎么做。
即便是去系统手术室里训练手术,依旧要有思路。
只是这个患者的手术……一团乱麻,哪里有思路啊。
“是获得诺奖提名的郑老板?”杨教授小声问到。
“嗯。”郑仁又嗯了一声。
“幸会幸会。”杨教授伸手,和郑仁握了一下,随即问到:“介入能解决门脉的问题么?”
“要是等肝源,可以尝试一下。但现在患者处于急性休克期,开刀的话,要血管科进行重建手术。”郑仁干脆的回答道。
杨教授显然有些失望。
患者的情况他一早就知道,原本想尽量拖延,有院方授权后进行慢诊肝移植手术,没想到晚上出现包囊破裂。
还以为诺奖候选人会有什么好的手段……虽然郑仁说的是实话,可是杨教授依旧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板,这个小蛇是怎么回事?”苏云看着片子,忽然问道。
“是肝包虫的影像的表现,和下面的纱布一样,不是真的。1990 年和 1991 年发表于《欧洲放射学杂志》的两篇文献,就对该特征性影像的进行了经典描述:对肝包囊破裂急腹症具有确诊意义的蛇样征和纺纱征。”郑仁道。
“嘶……”苏云吸了一口气,十分为难。
确定纱布和小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手术。
“唉。”杨教授叹了口气,拿起手机,一边联系人,一边让董佳准备送患者上台。
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可是不做手术,患者就得死。
再怎么说,也要汇报,然后上台试一试。
至于以后的麻烦事儿……以后再说吧。
“老板,这手术没法做,你初来乍到,别让人抓到把柄。不说赵教授,各科室的大主任、带组教授在,你可别显摆。”苏云摇了摇头,再次叮嘱郑仁。
“胸部你能做么?”郑仁忽然问道。
“胸部我肯定能做下来,但是腹部……”说着,苏云用手指点了点片子上的门脉和右肾,道:“这些,怕是你也做不下来吧。”
……
……
此时,介入科赵教授在家,坐在书房里看着一本外文期刊。
“刚才给谁打电话呢?”赵教授的爱人问到。
“新来的郑仁。”
“就是要了你一张床位的那个小大夫?”赵教授的爱人眉毛竖了起来,听到郑仁的名字后,一股子杀气冲天而起。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话真是有道理。
“什么小大夫,人家是孔主任的宝,是诺奖候选人。”赵教授笑呵呵的说到。
“装吧你就,你没事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