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修干咳一声,揉了揉眼睛,“那个韩相,此事却是你开的头。若是没有那十万贯的事,哪有后面的事”
这就是因果,没有你韩琦的因,哪来曾公亮调侃官家的果
韩琦一听就炸了,可却没法反驳,他想了一下,“若论因果也是沈安的事,不是他喋喋不休的要扩编水军,哪会缺钱”
欧阳修一怔,点头道“是,是沈安开的头,不过他在家,你能怎地”
沈安没机会被你们收拾,憋屈不
“这些都是钱呐”
沈家,工匠在修改窗户,并安装玻璃。
沈安负手看着,庄老实却盯住了工匠,一点玻璃渣都不想给他带走的意思。
等开始给茅房安装玻璃窗户时,庄老实终于忍不住回来了。
他一脸纠结的道“郎君,去茅房拉了就回来,还要那么亮作甚这玻璃可是宝贝,这不是糟蹋了吗”
“这是咱家的东西,能装上的都装上。”
沈安的暴发户气息很浓郁,但内心深处却在怀念着前世的岁月。
蹲在卫生间里,手中拿着一本津津有味的看着。蹲啊蹲,痔疮都蹲出来了依旧无怨无悔。
在卫生间看玩手机,那是一种生活态度,让人怀念啊
“郎君,院那边该给钱了。”
庄老实觉得郎君太奢靡,就提了一下家里最耗钱的地方邙山院。
那地方不但要维持师生们的日常生活和教育,还得要保证那些杂学试验的各种耗费,堪称是无底洞,每个月都能让暗香那边的账房想吐血。
外面现在都在传,说邙山院的耗费太大,沈安怕是坚持不了几年就得散伙了。
这话是某位在邙山院吃过一顿食堂饭菜后惊为天人的家伙说的。
那顿饭菜他觉得在樊楼都能卖大价钱,可沈安却给了师生们免费享用,这是有毛病啊
“钱啊”沈安记得家里的现钱好像都被自己折腾完了。
“是啊”庄老实觉得这是一次成功的劝谏。“家里都没钱了。”
家里都没钱了,郎君,咱们能别浪吗
“没钱了啊”沈安摸摸下巴,然后吩咐道“那些采买香露的外藩商人有多少在汴梁有的都叫来。”
大宋财神召集,这个咋办
瞬间汴梁的街头就看到了外藩商人在狂奔的矫健身影。
机会啊
财神爷召唤,晚到会被雷劈的。
等到了沈家后,大伙儿都是满头大汗,其中一个看着和水洗般的,浑身都湿透了。
这是豁出去了都累成这样了还能活着,果然是高丽人啊厉害
他们站在前院里,有人吸吸鼻子,皱眉问道“怎地那么臭”
“是啊真的很臭。”
“好像是粪坑的味道。”
众人一阵寻摸,最后找到了来源,就是高丽商人的身上。
高丽商人尴尬的道“先前跑的太快撞到了粪车某还洗了一把才来的。”
我去
怪不得那么臭。
众人纷纷避开,连出现的沈安都离了些距离。
“那个要钱,五万贯,自愿啊愿意出多少随意。”
沈安说完就负手出去,闻小种跟在身边,在出门时回身看了一眼。
“某全出了”
一个大食商人疯狂的冲着庄老实喊道“有多少某都出了,谁也别抢。”
“放屁归信侯都把咱们叫来了,哪有一人独吞的道理”
“对,此事某觉着该平分。”高丽商人带着浑身的臭味掺和了进来,他以为这是攻击力爆表的神器,可商人们此刻连毒气都不怕,哪里会为了这点臭味躲避。
没有买卖,就是理直气壮的要钱,按理说这话的人就是有毛病,这些商人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