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谓大阵,
更多起到的是警戒作用。
飞鹤六位峰主没有青云峰的通行证,
进不去青云峰的山门,
也不会多此一举惊扰其他峰的执事,
不过这难不倒六位飞鹤宗长老,
五人视线转向边缘处的云鸿志,
望得生性腼腆的千幻峰峰主脸色一红。
只见他驾着飞鹤飞上前去,
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碟,
印在青云峰的阵门上。
少顷,
阵门大开,
六人鱼贯而入,
飞到了青云峰半山腰的大片空地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右边的一个庞大的鸟棚。
然后,
是正前方,
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池塘,以及池塘旁边的小木屋。
再然后,
是左边的一个古怪石头做成的屋子。
屋子前,
蹲着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正委屈巴巴的望着他们。
“云凡在这儿吗?”
庄龙上前几步,冷漠地说道。
那小姑娘脆生生地朝着屋中一指,
随后又低下头去,
委屈巴巴地数蚂蚁。
“……”
庄龙与其余六位峰主对望一眼,
当先迈入了石屋大门,
其余峰主紧随其后。
在大门推开的刹那,
石屋内传来了一道高亢、有力、气势恢宏的诗声:
“我本——布衣!
“躬耕于——青云!”
庄龙一愣,
脚下不由得顿住,
跟上来的几位峰主也停下了脚步,
面面相窥。
随后,
那房中,
又传来了那朗诗的声音:
“苟全性命于,飞鹤……
“不求闻达于,九洲……
“掌门,不以我卑微,
“而置我于乱世安身……”
庄龙等人缓缓迈步,经过一扇正往内撒着阳光的落地窗,
穿过走廊的通道口,
在第一扇门前停下。
只听那门中,又出现一段铿锵有力、慷慨激昂的陈词:
“煮豆,燃豆苗!
“豆苗,锅下哭……
“本是,同根生!
“何苦,何苦……”
说到此时,那声音已然带上哭腔,
听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庄龙不为所动,
一脚踹在那传出声音的门上,
只听嘭的一声,
大门洞开。
门内一片黑暗,
只能靠依稀从门外投进去的微弱的光线,
勾勒出一个手中握着一卷书的,
有些萧瑟,有些悲凉的身影,
那身影缓缓将手中书卷放下,
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嘶哑,
有带着几分辛辣和醇厚,
如一瓶陈年的老酒,
淋在心头,
听得人压抑、苦闷,
无所适从:
“你……来了?”
庄龙道:“我来了。”
“你……不该来。”
庄龙皱了皱眉头:“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