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长更大几分,甚至会逐渐变厚,渐渐地只剩下一个大致的形状,无数碎片互相贴合镶嵌在一起,组成了一把造型狰狞怪异的巨大武器。
刀身不断变长,从一米到两米,再到三米,尸守身上的炼金刀剑也越来越少。
老唐眉头锁起来,意识联系手中的银河之壶,半透明的美丽银发少女他的视野中浮现。
“你说你要跟我走,现在这位大哥不想让我走了,”老唐指着不断试图爬起来的尸守,“你应该是件很厉害的炼金武器吧?快说说你有什么用,要不然待会我控不住它了,别说带你走了,我自己都得留下!”
“您不必担心,我可以溶化它。”
少女道。
“溶化?!”老唐瞪眼,“你不是叫银河之壶吗?你里面装得莫非是硫酸?”
“不是硫酸,”少女摇头,“我可以产生很多种有特殊效果的液体,溶化只是其中之一,这是对付它最有效的方法。”
“它应该是你的守护者吧?”老唐神色古怪,“你就这么坑它?”
“它早已没有了思想,甚至不如像我这样的炼金活灵,”少女解释道,“它已不再活着,自然无所谓于消亡。”
尸守身上的剩下的炼金刀剑已经不多,老唐来不及多问,银河之壶中已经溢满浅紫色的液体,他猛地把那些液体向着尸守泼出去,液体落在尸守身上,向着它的全身蔓延,所过之处无论是鳞片、肌肉还是骨骼,都变成了紫色的液体继续蔓延。
尸守剧烈地挣扎起来,紫色的液体被摔得四处飞溅,然而无论是落在地上还是岩壁上,那些紫色液体都像普通的水,丝毫没有在龙躯上那种近乎于同化的可怕腐蚀性。
直到其中一滴被甩在老唐身上,他的身体开始迅速溶化,先是表皮溶化露出肌肉,然后是筋肉溶化露出内脏,最后内脏也消失,只剩下站在地上的骨头架子。
“啊——!”
老唐猛地从床上起身,身上全是冷汗,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床头柜上摆着的银河之壶。
在他的视线中,丝丝缕缕的银光从银河之壶中涌出,在空气中编织出一道美丽的半透明人影。
“您又做噩梦了?”
少女银色的长发末梢飞舞,对着老唐问道。
自从前几天从遗迹里出来,老唐就一直在做这个梦——明明在遗迹里真实发生的事情是他把那一大一小两头尸守都用银河之壶给融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后却经常做自己被溶掉的噩梦。
除了这个噩梦之外,他还会做一些古里古怪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醒来后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梦里好像有个声音叫他“哥哥”。
难道这是他闯进人家墓里盗走宝物还杀死守墓者的报应?可这宝物是自己主动跟他走的,守墓者也是宝物自己出谋划策还出力干掉的,这噩梦报应错对象了吧?不过炼金活灵好像也不会做梦啊……
“那个……虽然你这个样子看起来确实很漂亮,但是你能不能换回之前银河的样子,”看着银河之壶的活灵,老唐挠头,“你说你作为活灵,在我眼里的形象完全取决于我自己心里的想法,那现在你这个样子,显得我心里很龌龊似得……”
“我无法在您面前改变自己的形态,”银发少女摇头,“虽然我实际上没有固定的形态,但是您潜意识中的思维‘约束’着我,您在潜意识中喜欢我现在样子,所以我在您面前只能是这个样子,这不是我可以决定或者改变的。”
“我怎么没觉得我这么牛逼啊。”
虽然自从他把这个银河之壶从遗迹里拿出来,它就一直这么说,但老唐还是有点太敢相信——活灵什么的一听就很牛逼,会因为受到他潜意识里想法的影响就被固定了形象?!
“算了,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