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裘袄走了出来。卓彘在旁撑开雨伞,为卓草挡着风雪。这几天卓草身体稍微好了些,不过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卓草若有所思的一笑。
这位就是后世的汉高祖刘邦!
可惜,现在他还只是泗水亭亭长。
“泗水亭长刘季,见过左庶长!”
刘季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刘伯口中的都尉,只可能是护军都尉卓草。
“不必多礼。”卓草挥了挥手,继续道:“刘伯,吾已将你送至中阳里,汝兄弟二人也已重逢。接下来吾还有要事得去沛县,便不在此逗留。”
“唯!”
“卓君……”
刘季是欲言又止,却又停了下来。
“怎的?”
“卓君是想要赴宴?”
“你很聪明。”
吕公寿宴的事,刘季自然也都听说。
见卓草千里迢迢来此,估摸着就是为这事。
“多谢卓君夸赞。”
“其实,并不只如此。”
“额?”
卓草挥了挥手,懒得多说什么。他只是和刘季打个照面而已,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必定还会再遇到。
望着车队再次离去,刘季是久久未挪动半步。
“大兄是如何认识他的?”
“吾当时遭受重创,军中医卜皆是束手无策,吾都以为会丧命。还好,最后关头是都尉带着医卜来至伤卒营,吾这条命算是都尉给的。北伐推迟后,都尉知吾不想再上战场,便破例带吾提前回来。以后可要找机会,好好感谢都尉。”
刘季若有所思的点头。
有些事不亲眼见证过,还是不能尽信的。特别是这年头谣言比真事传的更快,谁知道真假?现在看来,卓草还真如传闻中那样心善。刘季自认为接触过不少官吏,像卓草这样的可不多见。
“大兄,吾还有公务在身。等把人送至县城后吾再回来,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杯。”
“那好,吾先回去看看翁媪。”
兄弟二人辞别,刘邦转过身来。
“二三子,得抓紧走咧。”
他得抓紧把事办好,然后回沛县赴宴。
吕公寿宴这么重要,他可不能错过。
……
……
季布自酒肆处买了好几坛佳酿。价钱还算公道,拢共两百来钱。卓草趁热喝了两口,味道只能说是一般般,透着股莫名的酸涩。
“老驴,你认得这刘季吗?”
“当然认识。”
“你认识?”
“嗯。”
“那汝方才为何不下去打个招呼?”
“咳咳,我可都是为了卓君。”
“???”
吕泽长叹口气,“他昔日乃是游侠,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后来我吕氏迁至沛县,吾与他皆是好结交朋友,自然就认识了。可千万勿要小觑其只是亭长,实则此人今后必成大器。他在当地名声响亮,三教九流认识的朋友也多,像是当地豪族雍齿王陵也与其关系不浅。”
“所以和我有啥关系?”
卓草知道刘邦是什么人。腹黑脸皮厚,生性洒脱不羁,黑白两道的朋友都一大把。哪怕放后世,刘邦也绝对能吃得开。
“卓君可不能不认账啊!”
“我tm认什么账?”
卓草气的差点没吐血。
这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他曾见过吾妹娥姁,对其一见倾心,还多次想借吾之名见她。只是吾考虑到卓君对娥姁也有意思,所以就拒绝了他。若是再见面,刘季只怕也会又提此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