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盐商,自己有两个哥哥,陈守道和陈守业,还有一个姐姐,叫做陈若兮,从这点上看,陈风好像生活在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内,还是一个富二代。
可是,完全不是这样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凄惨。陈风的出生,不是老爹的本意,那是老爹一次酒醉之后,强行占有了一名丫鬟的结果。这个丫鬟,就是自己在这里的娘亲,柳四娘。
对于这个血源关系,陈祖旺是非常不满意的,他把柳四娘赶到了外院,成了一名厨娘,从此没有出现在柳四娘面前。而对于这个儿子,陈祖旺压根就没有打算认他。
就在前几天,不知什么缘故,陈祖旺将他们母子赶出了陈家大宅,让他们到了陈家在这里的一座仓库旁边的一所破房子里生活,似乎有让他们自生自灭的意思。
柳四娘连急带气,就病倒了,这几天来,陈风小心照顾着自己的母亲,同时,也在思考着他的未来。
其实,从陈家大宅里出来,这倒更加让陈风觉得自在,那些大宅子里,反倒像一个鸟笼。对于封建社会的那些规矩,比如,见到那些老爷,少爷,奶奶什么的,得请安,陈风就已经无法去适应了。而且,那里面的勾心斗角,更让陈风不愿意去应付的。出来了,没有人管,自由自在更好。
他们的旁边,就是陈家的一座大盐仓,这里靠近运河,方便食盐的贩卖。陈家的关系很硬,可以从两淮盐运司不费任何力气就搞到盐引,再去各大盐场支盐,谋取暴利,据说陈家与大都城内的某个王公贵族有关,不过,这些陈风都不想关心。
陈风关心的,是如何能够赚到钱。
扬州的盐商,也有许多是白手起家的,不过,陈家本来就是盐商,陈风不愿意沾陈家任何光。
不用靠盐,他也有许多方法的。比如,做个小买卖,做一个这个地方还没有出现的风味小吃。在后世,一个街头的麻辣烫,就和许多职场内的白领赚得差不多了,而且,还不用上税,只要把城管打点好了就可以。
正在想着,“嘎吱”一声,虚掩的门开了,一个身披蓑衣的有些瘦弱的小伙子,穿着有几块补丁的衣裳,走了进来。
“少爷,我刚从仓库回来,这么大的雨,还要装船,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要的这么急。”小伙子说道。
陈风知道,这个小伙子叫刘狗儿,是陈家的一个佣人的孩子,从小就在陈家,是陈风从小到大的伙伴,年长陈风一岁,一直都私下里叫陈风少爷。
少爷?自己算个什么少爷?有住破茅草房的少爷吗?陈风对自己的这个少爷的称呼,根本就不怎么感冒,他知道,刘狗儿这么说,其实是很真诚的,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把自己当作了陈家的少爷,当作了他的主子。小的时候,陈风在外面被人欺负,刘狗儿经常冲在前面,替陈风挡过了许多拳头。
在陈风和柳四娘被发配到了这里来之后,刘狗儿每天干完活儿,都到这里看看。
“狗儿哥,不要再叫我少爷了,我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少爷了?”陈风说道。
听到陈风这么说,刘狗儿焦急地说道:“少爷,现在只是老爷被迷了心窍,等到哪天老爷想开了,一定会把您接回去的,您可是他亲生的儿子啊!”
可惜是个私生子,陈风知道,自己这么尴尬的身份,当初生下来,没有被水淹死,就算是不错的了。现在长大了,陈家更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份确定下来了,陈家这么大的产业,陈家的两个少爷,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了名分,然后分一部分家产?老大陈守道,一直都在外面打理生意,还算是个正经人;而老二陈守业,白瞎了这个名字,叫败业还差不多,老二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
有老二在陈家,自己就不可能翻身,所以,陈风没有想过要去沾陈家的光,现在这个元朝,地域广阔,商业非常发达,许多人都是靠商业致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