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人能不给面子。所以,每一个人都乖乖地喝了三盅。
涂广良一边喝酒,一边哈哈大笑,手指在身旁两个美女的腰身、臀部、大腿上不断游走,在这酒桌上,一身喜红的涂广良完全地无所顾忌了!
常务副省长戈贤自然也去敬酒,但是他心里始终记挂着一件事,那就是什么时候能和涂广良的老爷子涂汉治通电话。涂广良能从华京纪委手中出来,是值得接风,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涂广良背后的涂老前辈,最好是能接触到。
连喝了三盅酒之后,戈贤就随口问了一句:“涂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涂前辈通个电话啊?”涂广良一听,就看向了戈贤,脸色顿时不好看,血色褪去,变得苍白,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酒盅伸向身边的美女:“倒酒”。这个美女看到涂广良的脸色和声音都变了,心中一紧,赶紧给涂广良斟酒。
涂广良的手移到了胸前,说道:“戈省长,我再敬你一杯。你不用喝三杯,就一杯。”戈贤还以为涂广良特意看重,笑着说:“谢谢、谢谢!”自己也斟了一杯,和涂广良碰了杯,正抬头要喝。
忽然,涂广良手中一动,猛地将一杯酒洒在了戈贤的脸上。戈贤猝不及防,完全来不及躲闪,这一盅子酒正中眉心,散入眼睛。“啊”戈贤又惊又痛,不由叫喊起来。“干什么啊,涂局长?”戈贤还从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屈辱。他的眼中因为这高度茅酒而刺疼,眼泪直冒,只好用手捂住了眼睛。
满桌的热闹,就如急刹车般停下来,众人的表情也全部凝固了。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涂广良神经质地冷笑道:“戈省长,你不是惦记我父亲吗?这杯酒,就是我代他敬你的。”戈贤只能稍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涂广良的脸上显出狞笑。戈贤觉得,涂广良的精神恐怕已经不太正常了。要是在粤州,有谁敢如此对他戈贤,他恐怕早就让人弄死他了。可这是在华京,羞辱他的人,是江右涂家,一个他不敢稍有不敬的家族。戈贤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只好说:“不好意思啊,涂局长,我不该问那么多。”
涂广良却嘻嘻一笑:“没事啦。你已经吃了我敬的这杯酒,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去洗洗吧。我还有话说。”
服侍戈贤的美女,忙过来,陪着戈贤进了卫生间清洗眼睛,并用餐巾擦干了脸,重新出来。与戈贤一同来的康慨,看着戈贤这一番遭遇,心里也是颇为同情,他们这些地方大员,在地方上看似耀武扬威、无人敢拂逆,可是在华京这些大家族的人眼中,恐怕真的什么都不是。康慨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在旁边不敢说话,就担心和戈贤一样触霉头。
若真是自己也被泼酒,他也不可能反抗,只能认了。这该有多么倒霉?!所以,康慨只能放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让自己成为目标。
这时候,戈贤已经出来了。涂广良仍旧站着,笑着道:“我知道,今天很多人,和这位戈省长一样,希望能和我老爷子通个话。我也知道,大家今天来,表面上是来给我接风洗尘,其实是看在我老爷子的面子上!我老爷子的能量,让大家服气了吧?华京纪委想要动我,但是我老爷子硬生生将我从办案点捞了出来!我就问大家,服不服?服不服?”
众人看着涂广良这个样子,心思各异,但嘴上却出奇一致:“服!”“服!”涂广良笑道:“好,既然大家都服。我这就给我老爷子打电话。尽管他今天不能出席,但是和大家说一句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涂广良就当着大家的面,打了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涂广良道:“爸,今天一班兄弟在给我接风洗尘,很遗憾您老没有办法来。他们可是一个个都特想见到您呢!我能不能开个免提,您和他们说两句?”
显然,对方同意了!
涂广良开了免提,包厢里再次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