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上了你,不过既是我酒色财气吕洞宾的开山大弟子,总也不能本领太差,堕了为师的威风。为师在此再住半个月,趁这功夫,把为师最拿手的内丹功法双修秘术传你,你依为师所授,好生习练,将来的成就也不致太差……”
“什么?双修之法?师傅不是修道人么,还懂得房中术,师父要教我房中术?哎哟!”一语未了,杨浩头上便挨了一个爆粟,脑瓜仁都觉得生痛。
他是真的大吃一惊,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师傅一个出家人竟懂得房中术,光看吕洞宾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杨浩早忘了道家还有合藉双修之法。本来,有这样的功夫,恐怕是个男人就想学上一学,可是折子渝刚刚愤而离去,杨浩正是满心悲苦的时候,哪里提得起兴致。刚刚还听说师父要与扶摇子别一别苗头,去寻几个根骨好、悟性佳的弟子传授一身本领,光大本门,临走还念念不忘要传自己房中术,难道要让自己在妇人们面前大逞威风?也算是为他酒色财气吕老祖扬了威名?一想至此,杨浩只觉哭笑不得。
谁料吕洞宾听他把自己最得意的双修秘术说成房中术,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像一个明明写的是后宫,却硬被无知小辈指为种马的可怜作家,跳将起来,气极败坏地道:“不学无术,浅鄙无知,谁说双修之法就是房中术?说出去无端惹得修道之人笑话!
为师修的是内丹术,内丹术练的就是性命双修,何谓之性?元始真如,一灵炯炯是也。何为之命?先天至精,一气氤氲是也。性之造化系乎心,命之造化系乎身。内丹术之修习,有人先修性而后修命,有人先修命而后修术,起手不同,各有侧重,是故流派甚多,其中区别极大。阴阳双修只是其中一个分支,男女双修,亦臻大道,所谓殊途而同归也。至于房中术,不过是学了阴阳双修的一点皮毛之士,用作闺房绣榻之上取乐快意的一点旁门左道功夫而已,岂可与阴阳双修相提并论?”
杨浩一见平时恬淡如神仙般的吕祖大人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禁心中大汗,赶紧陪笑道:“是是是,师傅说的是,管它叫房中术还是阴阳双修,学来之后只消有用就是。”
吕洞宾正色道:“房中术是房中术,阴阳双修是阴阳双修,两者岂可混为一谈,名不正则言不顺,你这厮真真的不学无术,为师费尽唇舌,讲了这许多,你还是懵懂无知,真是气煞贫道了……”
杨浩赶紧从善如流,改口说道:“是是是,弟子愚昧,师父要教我的是阴阳双修,与房中术旁门左道功夫全不相同,弟子无知之言,师傅不必放在心上。”
吕洞宾又愤愤然地向他讲了半天两者的区别,什么姹女婴儿、金公木母、心猿意马、外道正法……,说的俱是道教术语,可怜他收了这开山大弟子之后,只教了他些武技功夫,道法从未学过,完全不解其意,把个杨浩听得晕头转向,只是做诚惶诚恐状不住点头应是。
吕洞宾滔滔不绝讲了小半个时辰,见这蠢笨的徒弟一脸真诚,仿佛真的弄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区别,这才满意地住口,从他手中接过茶盏,饮了口茶水,又恢复了世外高人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阴阳双修,分为筑基、双修两个部份,共计九大功法,为师如今且把功法传你,再为你细细解说其中不明之处,然后你可自行参详修练,此功法着手甚容,并无走火入魔之险,你可从阴阳双修着手,好生修练,待你大成之后,为师再将性命双修的无上绝学传你。”
“是,请师傅教谕。”
吕洞宾又正色道:“徒儿,你须记着,水可载舟,亦能覆舟。阴阳双修虽是藉男女之术以收健体强魄,贻养长生之道,却切不可倚仗此技沉溺女色。好色纵欲,必自毁其身,为师曾赋诗一首,‘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催人骨髓枯。’你须谨记心头,时时自省。”
杨浩“啊”地惊呼一声,吕洞宾奇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