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杨苦着一张脸道:“大哥,你走了之后,金瑶公主就闹将起来,大哥你带着人马走了,不管她了,非要弟去把大哥追回来,弟好歹,她就是不听,这也罢了,却被她冷不防抽出针钳,劈头盖脑打过来,弟全无提防,被她打破了头。钱大人和银瑶公主去劝,也被她责罚,跪在雪地里。如今,她还在哪里哭闹,弟没法,只好带着人,假去追大哥,却也不敢走远,只好在村口守着。”
步云飞心头火起,留下宋武杨和几十名士卒,不仅是为了保护两位公主的安全,更是为了监守张通幽。那仇阿卿不知好歹,在阳泉关里闹一闹也就罢了,如今到了这陕郡,危机四伏之地,这泼妇还以为自己的公主,撒泼放刁,硬逼着宋武杨带人离开村子,这陕郡地界上,已然不太平,若是宋武杨带着人走了,若有歹人偷袭村子,后果不堪设想。
“张通幽呢?”步云飞问道。
“弟把他关在常家大院后面的草棚中,留下十个士卒守着,料想不会有事。”
“李摩柯、晁用之,你们安顿好这些女子,立即安排人马,守住村子四周要道,若有风吹草动,立即禀报!”步云飞急急道:“房若虚、拔野古,随我去常家大院!”
“大哥放心!”晁用之和李摩柯应承道,随即调度人马,前往四周驻守。
那晁用之也是久经战阵的将才,手里虽然只有六百人,却是调度得井井有条,按照地形地貌和路径,在村中周边设卡布兵,不一时,便将一座的常岭村变成了一座堡垒。若是有大军来犯,虽然不能保证必胜,但也够对方喝一壶的。
步云飞带着房若虚、拔野古二人,疾步而行,来到常家大院门前。
所谓常家大院,已然破败不堪,院墙大门早已倒塌,房屋也被大火烧了一大半,剩下满地瓦砾,那些残垣断壁的废墟,隐隐还能看出这里曾经是一个大户人家。
三人刚到院前,就听里面传出仇阿卿尖利的声音:“步云飞这个王八蛋,把本公主扔在这瓦砾堆里面,这是什么鬼地方,能住人吗!他一个人跑了,算个什么男人!本公主回到长安,见到皇上,非要皇上治他的罪,打烂他的狗头!”
步云飞跳下战马,三步两步冲进了院子,只见被大火烧得只剩下半截的堂屋屋檐下,仇阿卿手里握着针钳大呼叫,耀武扬威,钱恩铭、秦,还有十几个士卒,团团跪在堂屋前的雪地里。
步云飞顿时火冒三丈,三步两步冲到秦面前,一把把秦拽了起来:“丑丫头,你他妈的大也是个公主,居然给这个母夜叉下跪,给老子站起来!还有你,你们,都给老子站起来!”
众士卒见步云飞来了,都是松了一口去,站起身来。
只有钱恩铭依旧跪在地上,道道:“公主没开口,奴才不敢起身!”
苍炎都里,只有钱恩铭是真心把仇阿卿当公主。那些士卒,只是看在秦的面子上,才勉强下跪。
仇阿卿见到步云飞,厉声喝道:“步云飞,你竟敢扔下本公主私自逃跑!要不是本公主命宋武杨追赶你,你子早就远了……”
步云飞也不搭话,冲着宋武杨喝道:“张通幽在哪里?”
“在后面草屋里。”宋武杨道。
步云飞顾不得仇阿卿,急急走到后院,草屋前连个把守的士卒都没有,空无一人。
“看守士卒呢?”步云飞喝道。
宋武杨吃了一惊,疾步冲进了草屋,只见草屋里,原先捆绑张通幽的角落里空空如也,地上只剩下两截折断的绳索。
张通幽跑了!
房若虚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宋武杨你个狗日的,坏了大哥的大事!”
宋武杨也是冷汗淋漓,回头冲着士卒们怒道:“谁负责看管张通幽,当的什么差!都给我拖下去杀了!”
八个士卒吓得跪倒在地:“是我兄弟八人看守张通幽,可金瑶公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