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宽咬着牙,那十几斤重的碎石在他手里,其实并不感觉过于沉重,这若是从前,要搬动这样的大石,只怕有些难度,可是这么久的操练下来,叶世宽轻松地抬起了石头,朝着下头密密麻麻的人,狠狠地砸下。 要百~万\小!说 w ww·
呼!
就是这样简单。
呃……这就是战争?
这似乎和叶世宽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现在的鏖战,从他的感受来说,就如同是操练一样,专心致志地去管好自己,其他的,都不必去在乎,左右和身后的事都交给别人去操心,自己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
叶世宽一边疯狂地投着石块,一面朝着那城楼的方向看去,在那边,自己的那位亲戚正手里仗剑,身穿着重铠,指挥若定,这少年的面目已是看不甚清了,可是无数的人影在他边上来回走动和低吼,他却是恍若未觉,只是看着宁夏城的方向,一言不发。
还真是……
这种感觉,叶世宽说不上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堡垒下已是许多的尸首堆砌,城下的火炮给了守军不少的麻烦,不过只要对火炮不惧,伤害也是有限。一 百~万\小!说 ww w·1ka要n书
许杰拍了拍叶世宽的肩膀,道:“拿起武器,要准备了。”
虽是那些石头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重荷,可是搬了那么久的石头,叶世宽还是感觉自己的两臂有些发酸,不过听了许杰的话,他出奇的露出了几分兴奋,忙是去拿了钢矛。
此时再没有袭击城下乱军的有效途径,而现在城上守军要做的就是索性放任他们通过云梯攀上城来,短兵相接。
城下的乱兵也万万料不到,迎接他们的乃是一场恶战,一支支的军马投入进去,这城下三四万的乱军,死伤也是不小。
何锦面色铁青,安化王府的人已经来了几次,都是催问战果,何锦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安化王殿下得知自己连一个小小的堡垒都攻不破,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自己这个讨贼大将军出师不利,又如何服众?
何锦远远眺望着城楼上,城楼上的守军抵抗得十分坚决,没有给他们任何一点机会。
总算,前头有人来报,城口上的石头理应没了,何锦的眼眸一亮,咬咬牙道:“继续,继续,继续攻城!”
他有些暴躁,有一种无计可施的感觉,心烦意乱地继续道:“再命人,将武库中的火炮统统拉来!”
此前的时候,他还是过于大意了,正因为大意,所以觉得将武库中的火炮统统用上,不免有些小题大做,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如此。一百~万\小!说 w ww·
而在城楼,叶春秋手持着望远镜,却已将何锦的表现尽收眼底,他眯着眼,徐徐道:“王兄,他们恼羞成怒了。”
“那就守下去。”
王守仁没有什么担心,那些紧张的新兵,在经历过一段时间守城之后,已经渐渐的定下神来。
从某种程度来说,战争才是最好的练兵方式。
无数的人攀爬上了城楼,却被早已等候多时的镇国新军一矛扎下去,也有人侥幸躲过,跳上了城墙的过道,还未等反应,便被早已列队的镇国新军扎了个窟窿,这些爬上来的人很快绝望地发现,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根本就是铜墙铁壁,这些人穿着密不透风的铠甲,可谓刀剑不入,他们零零散散地爬上城楼,迎接他们的根本不是所谓的胜利,而是死亡。
叶世宽持着钢矛,一开始有些颤抖,终于要短兵相接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可是很快,他就熟稔下来,许杰带着他们守卫一处云梯,而后很从容地等着云梯上冒出一个贼军,他眼疾手快,钢矛一捅,那人便呃啊一声扑腾着落下了城墙。
接下来,许杰却对叶世宽拍了拍肩道:“下一个你来,别害怕,像平时操练一样,不要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