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李存矩刚刚杀掉一个禁军士兵,鲜血染红了他的盔甲,有敌人的,也有他的。
听到这个声音,他快速地拔出插在那个禁军士兵手中的横刀,回顾周围,才发现自己这几十人已经被数百名禁军步骑包围在节度使府的门前空地上。
准确地说,这些禁军还有些他们的熟人,或者是曾经还是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李存孝的左神威军。
看着包围着自己这些人的禁军士兵,李存矩大吼道,“列阵!”
虽然被包围,但是李存矩身边的沙陀士兵依然遵从其吩咐,在洒满战友鲜血的土地上围成一个圆,把伤兵护在中间。
即便有着李存矩在身边,但这些沙陀士兵依然很紧张,一些人的双手忍不住颤抖着。
看着周围那透着寒光的刀身和利箭,若不是李存矩坚持不投降,他们可能都选择投降了。
就在他们以为这些禁军会用弓弩结束他们性命的时候,面前的禁军突然让出了一条道路,然后一个魁梧而熟悉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李。。。存。。。孝!”
看着眼前这人,李存矩不禁咬牙切齿。
李存孝来到前面,本来有几个士兵想要保护他,却被他呵斥开了。要是在这种情况,他还需要手下人保护,那他就不是李存孝了。
“存矩!”
看着眼前的李存矩,李存孝神色变得柔和起来。
“你这个叛逆想干什么?存信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你满意了?”虽然他跟李存信关系并不是多好,但都是李克用的义子,一下死了两个,他心里也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死了?”李存孝一愣,然后冷笑道,“活该!”
“存矩,投降吧。河东注定要败了,你没必要跟着李克用一起陪葬。
朝廷很不错,陛下也是明君,归顺朝廷是理所当然,并不丢人。以你的能力,在河东,即便是有着李克用义子的身份,又能如何?也不过是一默默无名之辈。
投靠陛下,投靠朝廷,以你的才能,有着更好的前程。”
“闭嘴!”
李存矩怒喝道,死死地盯着李存孝。
“存孝,那是我们的义父,是我的义父,也是你的义父。你现在是弑兄弑父,只要你回头,我一定劝义父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李存孝觉得对方这话可笑到家了,“李克用会既往不咎?他会听你的吗?简直可笑。
我被贬时,你为我说过话?
克修叔父为李克用,为河东立下多少功劳?就因为义父招待不周,就大加斥责,导致克修叔父郁郁而终。
我呢?
三叔的死跟我有关系?可他李克用怎么对我的?
宁愿相信康君立和李存信这样的小人,也不信我。这样的人,值得效忠吗?”
听到李存孝的嘲讽,李存矩反而没那么生气了,而是变得沉默。
对方没说错,当初李存孝被李克用责罚、冷落时,没几个人为他说话,因为都嫉妒他。
李存孝被冷落,对于他们来说是好消息。
可谁想到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他们硬是把河东第一猛将被逼反了。
看到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禁军士兵,李存矩不禁一笑,看了看太原方向,再看了看李存孝,一脸悲壮。
“存孝,我之前义父对你不公,不过看在昔日的兄弟之情的份上,饶了我这些兄弟一命,我愿意以死谢罪。”
周围的亲兵连忙阻止,“将军,不可啊,就算是死,我们也愿意跟着将军一同赴死。兄弟们给我杀,掩护将军突围。”
李存矩的话不仅没让身边的士兵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