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收发记录呢?”
大妈连忙拿来一本给他看,他扫了一下其中一天回收的和发放,以及交给洗涤厂的数量,除去破损的,总额一致,至少从账目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洗涤厂洗好的,我们有抽样检测过吗?”他问店长。
细说起来,各行各业都有潜规则,或者说是黑幕,比如洗涤厂,最容易动手脚的,是洗涤助剂。
一吨洗衣粉的价格要好几万,一般都在两万以上,而一吨液碱的价格,通常只有500块左右,成本最多只有前者的140,洗涤厂有时难免会动些手脚。
而且洗出来的效果光靠目测,没准液碱洗得还更“干净”些。
但是,用液碱洗过的布草,因为碱性太强,碱、氯超标,都会导致皮肤瘙痒,甚至诱发皮肤病。
不过他们也有应对的办法,为了把被服上残存的强碱性物质中和掉一些,可以用主要成分是次氯酸钠的漂水过一遍,次氯酸钠本身又是腐蚀品,使用后会对皮肤、粘膜有较强的刺激作用。
总之吧,要是不认真,那真到处都是坑。
想把事做好,有时候仅做好了自己份内的事,还远远不够。
“我们分店主要是抽样目测检测,但地区总部经常会临时去洗涤厂检查,”店长说。
冯一平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
“平常也可以留意一下,记住他们来拉脏的车牌号,再记住他们送回来干净布草的车牌号,所有的店综合一下,就能看出洗涤厂是不是真的都按要求要求做到了净污分离,”
布草的关键,就是在于卫生,你同一辆车拉完脏的再送干净的,卫生肯定不好保障。
“好的,”店长点头。
“消毒间呢?”冯一平问。
“这边,”
消毒间这,也有两个服务员在等着,把房间里收回来的口杯交回去,换出来经过了消毒,贴上了表示的干净口杯。
这样做,酒店的住客至少不用担心房间里的杯子,说不定是用擦马桶的毛巾刚擦过。
这里不仅消毒口杯,服务员的清洁用具,也在这里消毒,负责的是一位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中年男人,不过,这里面的味道可不太好闻,“您戴上这个,”店长给冯一平一个口罩。
冯一平对那几位摆摆手,“忙你们的,”
他去里面细细的看了一会,也还不错,都算井井有条,翻看了收发记录,“辛苦了,一定要保持,”
“过道几天清扫一次?”朝客房走的时候,冯一平问。
客房每天都会打扫,一些公共区域,除了特别脏的地方,真还做不到每天都清洁。
“固定在每周五,”店长说,“地毯、地脚线、楼梯地面、墙面,灭火器等公共设施,都在周五清洁,”
路过一间房门开着的客房,冯一平轻轻走了进去,跟着马上皱起了眉头。
门口放着一个清洁篮,里面放着刷子、毛球、清洁液、手套、抹布等,一个戴着手套的女孩子,背对着门口,正弯腰清洁马桶,很专心。
让冯一平不满的是,清洁车上本来应该分门别类分隔放好的抹布,此时有些缠在一起,这里面搞不好擦马桶的就和擦洗脸池的混在一起,说不定和擦遥控器的、电话的也混在一起。
还有那些刷子,上面都有头发的地刷,和其它的两把也没隔开,其它那两把,有厕刷和脸盆刷,不知道靠着毛球的那一把,是不是厕刷,要那是脸盆刷……。
啧,真想想就够了!
店长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直接上手去清理,“这有用吗?”冯一平不太客气的撂了一句。
自己担心的问题,原来真的存在。
前台其实问题不大,因为容易监督,而且监督的人也多,可以说每一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