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小声说道:“那御史的意思是?”
段纶咧嘴笑着瞧着县丞,“你掌握多少卢家子弟的破事,还有你平日里都帮那些世家子弟做什么?卢桩一共有多少手脚。”
县丞一脸委屈地说道:“在下也是一个寒门子弟,从小就一心苦读,还不容易有点出息这辈子还没做过什么坏事,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听他这么说着,段纶嘴角直抽抽,这家伙说得潸然泪下,这演技比自己好太多了。
“行了,不用说得这么感人。”段纶说道:“我不仅可以免除你的罪责,我还可以向陛下举荐你,说说你的功劳。”
咽下一口唾沫,县丞说道:“那御史可以保我全家无虞?”
段纶点头,“当然可以了。”
县丞原本脸色悲伤的表情有了一些笑容,“范阳地界啊,还真是卢家说了算,不过下官和;卢家的人接触的不深,就说卢桩那个混账,平日里就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下官若不是看在涿郡郡守的脸色,真想抓了他将他正法,不辜负当今陛下给予下官的重任,可惜下官心有余力不足,小小县丞自保已是难上加难,无力和郡守作对。”
“卢桩是什么来历,他的手脚都有哪些?”
“回御史。”县丞解释道:“卢桩是卢家表亲一脉,原本不是卢家子弟,其母原是一个寡妇后嫁给卢家族中叔辈,那时候卢桩五岁改姓卢,这个卢桩从小办事阴狠,就算是卢家族中的嫡系也不敢招惹这个卢桩,而这个涿郡郡守就是他的继父,此子办事也有手段,受到卢家本族族中的赏识,非常的受照顾。”
听着县丞说着,看来这个卢桩还是一个狠角色?
狠吗?和默不作声就差点灭掉东突厥的李正相比,卢桩或许只是小打小闹了。
段纶心中有了底气,去过突厥,见过时间世面,用得着怕一个小小的世家子弟吗?
想要攻打涿郡显然有些不现实,不说自己这些人手,光是守住一个小小的县都吃力。
思量再三人手还是不够,要不去找牛进达的儿子借兵。
但是借兵需要理由,也不能贸然说去攻打涿郡从而让人家调兵。
又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段纶问这个县丞:“这个卢桩有多少手脚。”
所谓手脚就是帮助别人做事的人,一般来说有些事情卢家子弟不能亲自做,特别是一些脏活累活,容易坏了自己的名声。
一般来说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坏事,才会找一些手脚去办事。
县丞又说道:“在下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望御史明鉴。”
再看这个县丞的神态,段纶把玩着手中的卷宗,要不就拿卢桩下手?
叫来一个手下段纶说道:“去查查,涿郡兵力如何?”
“喏!”
又叫来一个人,段纶嘱咐道:“去清查这个县丞的所有家产。”
“喏。”
“那什么……”县丞支支吾吾说道:“下官知道规矩,可否给下官留一些,下官上有老下有小,从小就是寒窗苦读……”
“行了行了。”段纶不耐烦说道:“你把卢桩所有的手脚做个名册都给我。”
县丞使劲点头。
段纶把笔墨放在县丞的面前,“写吧。”
县丞看了一眼段纶的神色,一咬牙就开始写了起来。
外面的雨水已经停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县丞写好名册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段纶,小声说道:“段御史,你这刚刚淋雨过,衣服还是湿的,穿着湿衣服睡容易生病。”
段纶回过神,重新坐起身。
县丞小声说道:“御史的体格与下官差不多,若不嫌弃御史可以穿下官的衣服。”
“不